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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被校園暴力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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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從Hank那兒獲取這四位未成年的基本信息會扣去積分, 積分寶貴, 她自然不願意用積分去換, 她反正知道了這幾個人的名字還有上學地方, 可以慢慢調查。

今兒的天氣很好,林芝瑤去買了漁具去雙流湖釣魚, 去的時候只有她一個人, 這個雙流湖位處偏僻,很少有人來這兒,這個湖每年夏天基本就會死兩個人, 不是跳湖就是有人在這兒游泳淹死。

傍晚, 太陽收斂了刺眼的光芒,正是紅日西沈的時分, 湖面籠罩起金色的寂靜,遠處的房屋披上了晚霞的彩衣。

這時的A市, 天氣已經轉熱。

這天熱這蚊蟲也多了起來, 這不在這兒坐了十來分鐘, 她的胳膊已經被蚊蟲叮咬了好幾個包,林芝瑤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六點半,她打開任意門回到了自家花園外的小賣部, 去買了一盒蚊香與打火機然後又回來呢。

她點了一盤蚊香擱在旁邊,果然就沒有蚊子在叮咬她。

林芝瑤一邊釣魚,一邊玩著益智小游戲2048消磨時間。

大概七點十分鐘左右,就有一個瘦小的小女生走了來, 林芝瑤在對面,而她在另一邊,天色已晚,暮色漸起,不仔細看,還真看不見這周婉婉已經來了。

林芝瑤定睛瞧了過去,周婉婉約莫160左右,很瘦小一只,一雙筷子腿,穿著空蕩蕩的校服,估摸體重還不到80斤。

雖然隔著一些距離,林芝瑤還是能聽到周婉婉委屈的哭聲,聽這哭聲就能猜測出這個女孩子的性格軟軟糯糯,容易拿捏。

周婉婉來了並沒有急著跳河,而是坐在河邊。

這個雙流湖它很長,對面是一座橋,一邊是公路,一邊是別墅區,而林芝瑤和周婉婉所在的這面它是一個斜下坡,然後再往上是一個公園。

但是並沒有多少人會來這兒玩,因為這個湖所在的區就比較偏了。

周婉婉她也不顧地上臟,直接坐在地上,環抱雙膝將她頭埋著,嚶嚶嚶的哭泣。

她頭發上沾染著不少飯粒還有鹵肉飯湯汁的味道,校服上更是暗沈的湯汁紅的黑的黃的,顯得臟兮兮,穿著的一雙小白鞋已經發黑發灰,而她的臉更是鼻青臉腫,她吃疼的‘嘶’了一聲,掀起袖子,那白皙的手臂上更是幾個鮮紅泛著膿的煙頭燙。

傷口疼極了,她再摸了摸後腦勺,這兒更疼,這兒少了一簇頭發,這一簇頭發約莫小指粗,硬生生的被扯掉了,落地的時候,發根還帶著血絲。

她又摸了摸自己的下·身,好疼,真的好疼。

“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對我?”她憋了好久,才吐出這句話。

在這靜寂的湖邊,她的聲音不大可是卻充滿了憤怒,聽著各位讓人心酸。

林芝瑤坐在小凳子上,托著腮靜靜的看著這個小姑娘。

“我到底做錯了什麽,老天爺,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何亞木、魯西西、孫菲菲、童彤,我恨你們,我恨你們!”她說完又低著頭看著自己手臂的這些煙頭燙傷的傷口,又哭了,“可是我要怎麽辦呀!為什麽活著這麽痛苦啊!”

“我好痛,為什麽我要這麽痛苦,好累啊!”

“我好臟啊!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她雙手捂住臉痛哭,身體卻左閃右閃,拼命的掙紮,似乎是在躲避。

“我什麽都沒有了,什麽都沒了……我不要,為什麽要這麽對我……啊!”她說話漸漸語無倫次,她猛地站了起身,瞳孔渙散的望向湖面,吶吶道:“死了,一切就結束了!一切都就結束了!”

她慢慢地走向湖面。

“真的什麽都結束了嗎?”

周婉婉猛地轉過頭看著站在眼前的林芝瑤,雙眼通紅卻十分警惕的盯著她,“你是誰?”她太痛苦,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以至於林芝瑤什麽時候走近她,她也不知道。

雖然走近了周婉婉,可是她並沒有做進一步舉動,而是雙眼溫柔的看著她,“小姑娘,你覺得死了就真的結束了嗎?”其實她是嫌棄周婉婉身上有味道,而且也太臟了。

估計不知道怎麽被那群人渣給欺負。

周婉婉雙眼紅的跟兔子眼一樣,她吸了吸鼻子,“姐姐,你說活著這麽痛苦,為什麽要活著,死了就一切都解脫了!”

“小妹妹,我在那邊釣魚,你剛剛的話都聽見了,你剛剛口中的何亞木、魯西西、孫菲菲、童彤這四個人,你似乎很恨她們,是她們欺負你嗎?”

聽到這四個人的名字她的雙肩微微瑟縮了一下,緊抿著嘴唇,點點頭,“是啊!我恨她們!”

“你有想過你自殺死了,她們還是活得逍遙自在嗎?”

周婉婉眼淚簌簌地往下掉,“可是我能怎麽辦?活得好痛苦啊!我好痛,好痛,好痛,我活不下去了啊!我恨不得她們都死掉,可是我沒辦法啊,我真的好恨!”

“你冷靜下來,既然你想自殺,不如跟我過去坐坐吧,跟姐姐聊聊天,說不定你就不想死呢?”

周婉婉目光更加防備的看著林芝瑤,此刻的周婉婉她雖然想死,可是她的狀態已經草木皆兵,不想再受任何的痛,她已經是極限,無法再承受。

一個人想要自殺,那是當所有糟糕的事情一件件一樁樁都積壓在了一個點,這樣的壓抑是足以能夠把一個樂觀向上積極的人逼到死的地步。

而此刻的周婉婉就是如此,曾經她也是樂觀積極的孩子。

“你都想死了?還害怕什麽嗎?你還是覺得姐姐能欺負你對你做什麽嗎?小妹妹,姐姐也只是希望能夠幫助你,看你的年齡也不過十三四歲,這麽小你就對生活如此絕望,你都還沒有體驗到生活的美好,死了可多可惜啊!”林芝瑤都有些佩服自己的口才,覺得自己不去當老師都可惜了呢!

“生活的美好?可為什麽我看到的卻只有黑暗,無盡的黑暗,一點光也沒有!”周婉婉目光悲涼的看著林芝瑤,這眼神不似她這個年紀所有。

林芝瑤笑了笑:“你連死都不怕,還怕什麽呢?過來吧,坐下聊聊天也好,如果你和姐姐聊了之後還想死,姐姐不攔著你!”

對呀,自己都想死了!

自己連死都不怕,害怕什麽?

於是她就跟著林芝瑤走了過去,林芝瑤來的時候就拿了兩張小凳子重疊著,她抽出一張凳子給周婉婉。

二人就並肩坐著,因為自己身上很臟還有點味道,周婉婉就離林芝瑤有點遠,一是自卑,二是怕自己弄臟了還熏著了對方。

林芝瑤側首看著周婉婉,“身上這麽臟,還有臉上這些傷,是因為你所說的那幾個人弄的嗎?”

周婉婉扯了扯自己的校服,低著頭,“姐姐,你說為什麽我就要活的這麽痛苦?”

“啊,為什麽活的這麽痛苦啊,那是基本都是因為自身蠢笨,才會把日子過得這麽痛苦。”林芝瑤沒有去安慰周婉婉,而是選擇更加現實的話的去更加刺傷這個小女孩。

周婉婉擡頭瞧著林芝瑤,仔細的瞧著,這個姐姐生的很漂亮,穿的也很漂亮,她認識她身上穿的那件襯衫,是和她喜歡的偶像蘇荷同款,她上淘寶查了一下,代購也要四千多,這個姐姐生這麽好看,不會是仿款,而且這衣服質量感覺很好。

“沒有經歷過,所以姐姐你說著是無關痛癢……”

“難道你不蠢笨嗎?自殺就能解決一切事情嗎?你選擇了最蠢笨的辦法,我說你蠢笨,瞧,生氣了,還不承認,如果我是你,我會選擇另外一種蠢笨的辦法也比這個辦法好,那就拉著你最討厭的那四個人陪葬啊!要死大家一起死!”

“你根本就不了解實施情況,你以為我想自殺嗎?誰不想好好活著啊!”周婉婉加重了自己的語氣,痛苦的說道。

“人活著,人生不會順風順水,必定會經歷痛苦,但大多數痛苦都自己的選擇二造成。

任何人,誰都想好好的活著,小妹妹,在這兒剛剛聽到你的話,和我剛剛和你聊天的這過程已經猜到了你大致的情況,你大概十三四歲,應該是念初二還是初三吧,你的學習成績應該挺好,你的性格說好聽了是溫和柔順,說難聽了就是懦弱膽小,我看你的樣子,估計是被你剛剛所說的人欺負,這四個估計是你的同學如果不是但必定和你同校,你的身上很多傷痕,還有你剛剛的發洩,你必定是長期受她們的欺淩,會讓你如此忍受,你也必定是有什麽把柄留在她們的手裏吧?”

聽了林芝瑤的話,眼淚簌簌地往下掉,就跟斷弦的珍珠一樣。

“你這麽忍受她們的欺淩,導致你現在受不了,可是你為什麽不告訴父母不告訴師長呢?”

周婉婉雙眼流露出恐懼,搖晃著腦袋,“我不能告訴家人,我不能告訴家裏人,告訴他們,我一切都完了!”

“可是你跳河自殺,你的人生不是一切都完了嗎?”

“你連自殺一切都不要的勇氣都有,可是為什麽就沒有活下去的勇氣?”

“嗚嗚嗚——我也想活著啊,可是我覺得好累好痛,我受不了!”

“你為什麽不反抗呢?是因為對方人多嗎?所以你就一次忍了下來,然後想著她們欺負了我這一次,就好了,她們就不會再欺負我了,但是你錯了,她們欺負了你這一次,就會認為這個人真好欺負,真好玩,繼續欺負她,然後她們就變本加厲的繼續欺負你,若她們在欺負你,你不要想能不能打贏她們,而是隨身揣一把刀子,拿出來對著她們,大聲告訴她們,我不會認了,你們誰敢再欺負我,你就跟我一起承受痛苦,他們施加於你的痛苦,你就與她們一起分享,這也是一個蠻蠢的辦法,可是你連這個辦法都沒有想到而想到自殺,你說你笨不笨?”林芝瑤娓娓道來,她的聲音婉轉動聽,就好像有一種魔力,能夠讓人的內心平靜下來。

周婉婉她漸漸止住了哭聲,平靜了下來,覺得似乎就是這麽個理,走到今天這一步,難道不是自己的錯嗎?她又有什麽去怪上帝的不公允。

“可是你選擇這個辦法,你自己也會受到懲罰,為了這麽些人渣,值得嗎?不值得的,你應該拿起法律作為自己的武器,將它穿在身上成為自己的鎧甲,那些就不能夠輕易傷害你。”林芝瑤感覺自己和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說這個似乎用些不適當,於是就說:“你告訴姐姐,你到底經歷了什麽那些怎麽欺負你,姐姐幫助你!”

“姐姐,你幫我?”

“對!”

“可是誰也幫不了我啊!”

“這你不用擔心,你現在也不認識姐姐,姐姐也不知道你的名字,不認識你,你先告訴姐姐,你到底經歷了什麽,那些人是如何對你?”

周婉婉想了想,也是。

這個陌生的姐姐也不認識她,這段時間她一直將這些事情憋在心裏,誰都沒有告訴,她心裏難受極了。

於是周婉婉便將自己的遭遇,娓娓道來:“我今年14歲,正在上初二,我的學習成績不算特別好但也不差,在全年級前一百名。

二月份開學,三年級的學長給我寫情書並向我表白,結果全班都知道了,然後傳得初中部都知道呢,我並沒有接受,但是我班裏有一個女生就是那何亞木,她喜歡這位學長,她嫉妒學長喜歡我,放學的時候就攔住了我,把我帶到學校附近居民樓的樓頂上,對我拳打腳踢,還脫了我的衣服給我拍了……拍了照片,以此威脅我如果敢告訴老師,就放在網上還打印出來從學校的樓頂撒下去,我很害怕;我媽媽在家政上班當鐘點工給人做清潔,這何亞木也知道了,還冤枉我媽偷東西,也還威脅我說讓我媽媽失業,還讓全校都知道我媽是鐘點工而且還手腳不幹凈。

因為這些我一直都被她還有魯西西、孫菲菲與童彤她們欺負,在我的書包裏放瓜子殼果皮、把我的書丟掉垃圾桶、把我的墨水打翻,在我的背後貼著豬,在我的校服吐口水、用墨水畫豬,各種各樣整我的花招,這些我都能忍,那怕她們逼著我去臺球室,當著陌生人的面……在地上爬,學狗叫,她們錄下視頻,我也能忍,更甚她們將帶血的衛生巾塞我……我也能忍,可是她們卻更加過分,把我哄騙到魯西西家的樓頂,讓……讓人……我拼死的抵抗,可是……我覺得自己好臟……好……好臟……也好痛……身體疼痛我早已經麻痹……可是此刻我真的好疼……疼到受不了!”說到最後,周婉婉泣不成聲。

這些痛苦屈辱埋藏在內心最深處,羞辱難以啟齒,可是此刻和這個陌生人說出來,她的心裏好受了很多。

把帶血的衛生巾放入嘴……天吶,光聽聽就覺得惡心,更別說林芝瑤她還腦補了這個畫面,她看著眼前這個狼狽可憐的女孩真是不知道說什麽好,同情?並不,她一點也不同情可憐,她聽了之後心裏很生氣,“你知道你為什麽走到這一步嗎?在她們第一次欺負你的時候,你就應該反擊,告訴任何人,你不是好欺負的,她們欺負你,你就欺負回去。

我記得我讀書軍訓的時候,有一個男生解開了我系內衣的帶子,我當時就知道如果我忍了,那麽別人就知道我好欺負,就會效仿,有第二次第三次,所以當時我沒有多想,直接給男生打了回去,所有人都知道我不好欺負,所以沒有任何人敢欺負我。小妹妹,你現在所遇見的事情並不足以擊垮你,這件事情,你要告訴父母告訴老師,然後報警!”

“不,不能,如果我報警了,她們一定會把我的照片還有還有……還有視頻放在網上,我的人生都完了,所有都知道,都會嘲笑我……”周婉婉聽到林芝瑤讓她報警,她的情緒有些激烈。

的確啊,裸·照被淩·辱·侵·犯的視頻,是大多數女生的軟肋,特別還是在周婉婉這個年齡階段,三觀思想都未定型,需要父母師長的正確引導,十三四歲這個年齡階段,人生的轉折,從少年走向青年,還很稚嫩,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憧憬,想一切事情都是屬於美好。

而他們想事情完全及不上成年人,會想方方面面。

“她們真的敢嗎?”

“何亞木認了城南的一個很有名的混混當哥哥,她說我要是不聽她的,就叫人打我……”

“小妹妹,如果有人打你,警察是做什麽的呢?法律是拿來做什麽呢?監獄是建立來做什麽的呢?拿來當擺設嗎?”

這個年齡的孩子對於這一切都是懵懂陌生。

“你有給自己的人生做過規劃嗎?比如姐姐像你這麽大,我給自己的規劃是考上好的高中,成績拿全年級第一名,參加各種比賽然後拿到優異名次,然後我要考好的大學,然後選專業是我父親替我選的法學系,我也知道自己以後要做什麽工作,可能這些你沒有想好,那你總有夢想吧?你難道不想完成自己的夢想嗎?”

夢想?誰都有夢想?她喜歡畫畫,希望當一名畫家。

“小妹妹,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麽可怕,第一她們不敢曝光你的**,就算做最壞的打算,她們曝光了,難道她們不用負責嗎?她們雖然是未成年人,不負刑事責任,”她話語稍頓,自己同這個十三歲的小姑娘一本正經的講這個法律法規估計她也聽不懂,於是就改口說:“你想完成你的夢想嗎?”

周婉婉點點頭。

“姐姐是一名律師,吶,如果你想完成你的夢想,你就要活下去,然後就你聽姐姐的話,你的所有問題都能解決,”

周婉婉是知道律師,因為她的一個表姑就是律師,逢年過節,表姑來了,大家都巴結奉承討好表姑。

“姐姐,我真的好怕……”和林芝瑤說了麽多,周婉婉的情緒也漸漸平覆,她看著那平靜幽深的湖面,突然就心生懼意,這個湖每年夏天都會淹死人,此刻他就沒有那麽想死。

林芝瑤很想摸摸周婉婉的頭,可是她沒有動手,嗯,太臟了,下不了這個手,“小妹妹,別怕,天色晚了,咱們離開這兒,姐姐邊走邊和你說吧。”

周婉婉點點頭,於是林芝瑤就收拾了東西裝進背包裏,這釣了半天的魚,結果半條也沒有釣到。

二人肩並肩離開了雙流湖,離開了這個雙流湖往外走是公園,現在時間不算晚,公園有個壩子,有不少老頭老太在跳廣場舞。

林芝瑤轉過頭看著周婉婉,“所以即使她們曝光你的**,她們的監護人也要負民事責任,到時候我作為的你的辯護律師,我會向法院申請她們對你的賠償,五個家庭的賠償,金額估計不小,到時候你可以利用這一筆錢出國留學,異國他鄉,誰會知道你的事情,你就在國外上學,等到大學畢業,你想國外發展還是回國發展你自己考慮,即使回國發展,時隔這麽多年,誰會記得你的事情呢?嗯?現在不要想這麽多,跟我去醫院驗傷。”

周婉婉點了點頭,她相信了林芝瑤所說的話,她給她規劃的人生太過於美好,那就是她所向往的生活。

於是林芝瑤就帶著周婉婉去了協和醫院,結果好巧不巧遇見了母親大人,她暗叫倒黴,掉頭想溜走。

可是姚璐卻瞧見了林芝瑤,雙手揣在兜裏,冷冷開口:“林芝瑤!”

林芝瑤轉過頭笑瞇著眼睛看著姚璐,“媽媽,你怎麽還沒下班呢?”

姚璐哼了一聲,說:“還知道關心我呢?我要是不給你打電話,你是從來不給我打電話關心我,也不來看我,都說女兒是母親的貼心小棉襖,我看你連背心都不如……”她絮絮叨叨的數落著林芝瑤,語氣還帶了幾分委屈。

林芝瑤急忙上前挽住姚璐,將腦袋支在姚璐的肩膀上蹭了蹭,“媽媽,沒有啦,你可不知道我很想你呢,最近處理了一個侵權的官司,所以畢竟忙嘛,我本來剛忙完是想去看看您的啦,這不,遇見了這個小姑娘……先帶她來醫院驗傷!”

這才,姚璐瞧見了林芝瑤身後的不遠處站在墻壁角的周婉婉,眼中流露出關心,問道:“這是怎麽的呢?”

“校園暴力,被同學欺負,我帶她來驗傷,媽,這小姑娘很可憐呢,你幫我盯著點吧,出一份驗傷鑒定報告。”

“這成,沒問題,哎呀,這醫生都下班呢,我讓外科值班的劉醫生先幫忙驗傷。”

“好,您安排一下吧,今晚就讓她住院吧!我先去繳費!”

“好,你去吧,我帶她去檢查。”

“成。”

於是林芝瑤就直接去了繳費,姚璐就帶著周婉婉去檢查。

林芝瑤交完費用的時候,她想起路上這周婉婉肚子‘咕咕’的叫了好幾聲,估計也沒吃晚飯,於是她就去醫院外面打包了一份咖喱雞飯,然後再去隔壁水果店買了一些水果。

她回到醫院的時候,姚璐和劉醫生已經給周婉婉檢查完,也給周婉婉安排了病房。

因為周婉婉身上太臟了,她現在去洗手間沖洗。

林芝瑤將盒飯和水果擱在了茶幾上,姚璐拉著林芝瑤的手走到病房門外邊壓低了聲音說:“我和劉醫生也已經檢查了,小姑娘身上有多處軟組織損傷,手臂有煙頭燙傷的傷口,身上也有許多新傷舊傷,與人發生了性關系,我已經采取了□□樣本保存,小姑娘的外陰撕裂,流血不止,不是自願,鑒定報告三天之內就會做出來。”說罷,姚璐看著洗手間處,心疼的說:“真是可憐這個小姑娘,身上這些新傷舊傷可多呢,還發生這樣子的事情……這侵犯她的人,抓到了嗎?”給周婉婉檢查的時候,她瞧見小姑娘的這手臂那煙頭燙的傷口真是看著就痛心。

“還沒呢,她的父母都還不知道。”

姚璐吃驚道:“什麽?女兒都這樣呢?當父母的還不知道?”

林芝瑤點點頭,說:“小妹妹膽子小,被欺負了被威脅,都沒敢告訴父母老師,今天我也是遇見她,見她想尋死,開導了她,帶她來醫院先檢查留證,等會兒她出來,再通知她的父母。”

“現在的孩子怎麽都這麽狠呢,小小年紀,真是……”

“小妹妹十四歲,她同學估計也才十三四歲歲,不具刑事責任,法律也嚴懲不了,我也只能盡自己最大努力去保障這小姑娘的自身權益。”林芝瑤輕嘆了一聲,對於未成年保護法,她著實是……這保護的是不是一群惡魔呢?

欺負周婉婉的這幾個人小小年紀就如此歹毒,那麽長大了是不是更壞呢?

大概過了一刻鐘,周婉婉洗好了澡走了出來,小姑娘雖然鼻青臉腫,可是白白凈凈,從五官也能看出眉清目秀?長的也挺漂亮,畢竟即使現在鼻青臉腫也是不醜的。

林芝瑤坐在沙發上,“估計你沒吃晚飯,我給你打包了一份咖喱雞飯還有一點水果。”

周婉婉向林芝瑤鞠了一躬致謝,“謝謝你,芝瑤姐姐。”她坐在了沙發上,打開袋子,端起盒飯,小口小口的吃著,但是吃飯速度卻並不慢,足以可見很餓。

“你今天就住院吧,你不回家,你父母知道嗎?”

周婉婉微微一頓,停了下來,低聲說:“我爸死了,我媽媽不關心我,我不回家估計都知道吧!”

周婉婉洗幹凈了,身上散發著淡淡地橙子味的沐浴液清香,林芝瑤伸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頭,“你如果要聽姐姐的話,要完成自己的夢想,那麽現在你的父母就必須得知道這件事,你告訴我你父母的電話,我給他們打一個電話,告知這一切。”

周婉婉低著頭吃著飯,過了片刻,她報出了一串數字。

而林芝瑤則輸入了這串號碼,撥通的時候竟然發現是王阿姨的電話,她納悶,是自己撥錯了?想掛的時候,結果電話已經接通了,另一端傳來王婷秀熟悉的聲音,“芝瑤啊……”

“王……王阿姨?”

“誒,芝瑤,你找阿姨有事嗎?”

林芝瑤側過頭望著周婉婉,“你媽媽叫什麽名字?”

“王婷秀。”

林芝瑤眨巴了一下眼睛,不會吧,竟然這麽巧,這周婉婉竟然是王阿姨的女兒,她蹙眉深思,醞釀了片刻,說道:“王阿姨,是這樣的,婉婉受傷了,麻煩你來一趟協和醫院!”

“什什麽?婉婉?”

“是的,我送她來的醫院。”

“啊啊,好好好,我馬上就來。”王婷秀一聽自己的女兒受傷,也顧不及問自己心中的疑慮,她這也才剛到家,這就趕緊抓起沙發上的外套,匆匆跑了出門。

走出了小區門口,她就攔下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協和醫院。

林芝瑤給王婷秀發了房號的信息,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左右,王婷秀氣喘籲籲的趕了過來,她看見躺在床上的周婉婉,見臉上鼻青臉腫,一下子心疼的不行,“婉婉,你怎麽呢?你這是怎麽呢?”

周婉婉看了一眼王婷秀,沒有回答她,憋著嘴巴忍住自己不要哭,她雙手緊緊的抓住被子。

林芝瑤坐在沙發上,她見王婷秀來了,就站了起身,叫道:“王阿姨。”

王婷秀看向林芝瑤,著急的問道:“芝瑤,我,我家婉婉,她到底怎麽呢?”她側頭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周婉婉,“你這丫頭急死人了,怎麽不說了嘞,”她又看向林芝瑤:“芝瑤,我家婉婉她到底怎麽呢?”

林芝瑤拉著王婷秀的手走向沙發坐下,柔聲說道:“王阿姨,你別著急,婉婉的身體並沒有什麽大礙,不過,你讓我慢慢和你說。”

王婷秀點點頭,不過她的眼睛往著病床那邊瞟。

“婉婉她被人槍奸呢!”

王婷秀一聽猛地轉過頭看著林芝瑤,瞳孔睜大,驚叫道:“什麽?”

躺在病床上的周婉婉雙肩瑟瑟發抖,被子裏發出了嚶嚶的哭泣聲。

林芝瑤拍了一下王婷秀的肩,“王阿姨,你冷靜。”

王婷秀站起身,撲向病床,掀開被子,抱起周婉婉,哭著說:“婉婉,是誰欺負你,告訴媽!”

周婉婉推開王婷秀,抓起被子捂住頭。

“王阿姨,”

王婷秀又看向林芝瑤,“芝瑤,婉婉是不是告訴你呢?你告訴我,是哪個小兔崽子欺負我家婉婉,我非砍了他不可,啊啊啊——”說著,王婷秀蹲坐在地上,‘哇’的哭出了聲。

被窩裏的周婉婉也捂住嘴哭泣。

看著如此情緒化的王婷秀,林芝瑤扶額,她真不明白為什麽大多數人一遇到困難就掉眼淚哭鼻子,這眼淚就能解決事情了嗎?

現在不應該是想辦法如何去解決這個事情嗎?

林芝瑤說道:“阿姨,你別哭了,你還想知道婉婉遇見了什麽事情嗎?”

王婷秀擡手用手背擦著眼淚,淚眼婆娑的看著林芝瑤,“婉婉,她到底怎麽呢?”

林芝瑤上前一步,扶起王婷秀坐在沙發上,“阿姨,婉婉她一直長期遭受校園暴力,被同班的四位女生欺淩,並且拍下了婉婉的裸·照視頻威脅欺淩婉婉,我今天遇見婉婉,她是跳湖想自殺……”

聽到女兒竟然想自殺,她嚎啕大哭,“我……婉婉,你怎麽……怎麽這麽傻……”她泣不成聲,“你死了,媽媽可怎麽辦啊!”

林芝瑤揉了揉眉心,“阿姨,您別哭了,哭是不能解決問題,現在而是想如何去解決這件事。”

“婉婉你告訴媽媽,到底是哪些人欺負你,媽媽去找老師,我非要扒了他們的皮!”王婷秀甕聲甕氣的說著,完全都只在想自己所想,沒有去認真聽林芝瑤所說的話。

“王阿姨!”林芝瑤加重了語氣,認真的叫著王婷秀。

王婷秀怔住,轉過頭看著林芝瑤。

“你認為你找老師就能解決事情嗎?你認為打她們一頓就能解決事情嗎?你反而會被她們起訴,告你故意傷害罪,你有問過婉婉的想法,有為她的人生考慮過嗎?”林芝瑤一字一頓的說道。

王婷秀被林芝瑤的話問住了,片刻之後,她說:“那該怎麽辦?”

“我送婉婉來醫院,已經讓醫生做了檢查,並也取得了□□樣本保存,做了鑒定報告,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是報警,再起訴傷害婉婉的人,因為傷害婉婉的那幾個女生都是未成年人,不具有刑事責任,不過她們的監護人卻要負民事責任,會進行賠償。”

聽了林芝瑤的話,王婷秀沒有說完,她沈思了片刻,“那婉婉被人欺負,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嗎?她以後怎麽嫁人呀?”想到這兒,她有酸了鼻子。

“王阿姨,我會作為婉婉的辯護律師,傷害婉婉到底一共五個人,其中對婉婉實施性·侵犯的男生,根據婉婉說在城南讀高中,約莫十七八歲,證據確鑿,他男生應該會被判刑3-5年,我也會向他們所要賠償。

五戶人家的賠償金額並不會低,我也替婉婉規劃好了人生,婉婉她的學習成績優異,獲得賠償後,婉婉的高中可以出國留學,現在五月份,加拿大的高中開學時間是九月,我會幫助婉婉提前做好留學的準備,出國留學的流程也不用擔心,我會咨詢專業的留學顧問,到時候需要準備什麽,我們提前準備好。

如果不選擇加拿大也可以選擇新加坡,新加坡中學教育訓練學生的分析與判斷能力,在世界享有很高的聲譽,而這段時間我也、可以輔導婉婉的英語培訓,在國外誰會知道婉婉的過去?等婉婉在國外大學畢業後,她有更多更好的選擇,足夠優秀的她誰會去在意她的曾經,到時候婉婉可以選擇國外國內發展,即使回國發展,時隔多年,誰會記得她的過去?”

聽完林芝瑤的話,王婷秀怔住。

她完全沒有想過婉婉可以去國外讀書,她想著婉婉讀書行,能把她供著上大學就可以了呢。

“真的行嗎?”

林芝瑤無奈的搖了搖頭,“王阿姨,你認識我幾年了吧,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嗎?我也有必要賺您這一點律師費嗎?”

王婷秀急忙擺手,解釋道:“芝瑤,我不是這個意思!”給林芝瑤做了這麽多年的清潔,雖然不是過多接觸,但也接觸,她家裏不缺錢,母親是醫院的院長,父親又是京官,哥哥又開公司呢!

這自己了又是一名律師,在A市這圈子也算是小有名氣。

這怎麽可能會缺自己這個小案子,“我只是怕,”王婷秀委屈的說著,“我怕所有人都知道了,都瞧不起婉婉,她是一個女孩子啊!”

“王阿姨,怕是沒有用的,這些人做錯了事情,就絕不能放過他們,他們都必須要為自己的行為所負責,你相信我,你一個人帶孩子也不容易,現在事實已經如此,就必須保障自身利益。”

王婷秀瞧著病床上的周婉婉,站了起身走了過去,坐在床邊,伸手輕輕地摸著女兒的頭,因為周婉婉是背對著她,她摸著周婉婉的後腦勺,卻發現有一處是禿著,碰到這兒,她清晰的聽到被窩裏的女兒發出了‘嘶’的抽疼聲。

她含著淚,咬著唇,輕輕地掀開頭發,發現這兒的一處沒有頭發,頭皮泛紅,她另一只手急忙捂住嘴巴,眼淚卻簌簌地似斷線的珍珠掉落在地,“婉婉。”

過了好久,王婷秀才止了哭聲,啞著嗓子說:“芝瑤,就依你所說的做。”

林芝瑤點了點頭,她去了姚璐的辦公室,打開了自己的郵箱,起草了兩份合同,然後打印了出來再回到病房,讓王婷秀簽了字,這一份合同是她成為了王婷秀的代理律師,委托她幫助起訴何亞木、魯西西、孫菲菲、童彤還有對周婉婉實施性·侵犯的那個男生。

“王阿姨,婉婉,明早你們和我一起去警局備案。”

王婷秀點點頭,“……好。”

作者有話要說:  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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